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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宫如懿传的结局是什么津亭

2022-07-19

后宫如懿传的结局是什么?

节选自《后宫如懿传大结局(出书版)》

1、如懿死前的境况

第二十八章 无处话凄凉(下)  嬿婉的身后,又是一重又一重宫门深锁之声。雨打梨花深闭门,她合该长长久久,如一株寂寞青苔,苟延残喘与这不见天日的地方,老死其中。  她太知道自己的身体,日复一日的咳喘,几乎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健康与精气。仿佛一张薄而脆的蛛网,再经不起一点点的风吹雨淋。  如懿立起身,走到古旧的樟木箱子边,张开沁手生凉的铜锁,取出一张小小的帕子,湖蓝色绫绢上,绣着一朵小小的四合如意纹。她并无犹豫,在白昼点亮了蜡烛,将绢子焚上。火舌卷得很快,一下一下蹿上来,舔着绵软的绢子,很快化作灰烬。  如懿的面色平静如澄蓝湖水,“凌云彻,我这一生,能谢谢你的,也唯有如此。愿你来生相知,去一处平安喜乐的境地,福泽一世。”  容佩淡然看她烧完,将灰烬用紫铜屉子拢起,走到庭院中,扬手撒去。  如懿听见自己的声音,清晰而决绝,催促容佩,“快!”  容佩没有哭,将一把小小的匕首从怀袖中抽出,交予如懿手中。她举起匕首对着窗外的日光一照,锋刃上闪着幽蓝光芒,的确是一把利刃。  她无言,轻轻微笑,恬然自若。她望着容佩,低声道:“我一死,你便可以离开。容佩,若是能出去,定要好好活着。”  容佩重重点头,“奴婢伺候您上路。”  如懿眸光轻转,落在绣架上只绣了一半的花样上,那是开了一半的青色樱花,在雪白轻纱上无忧无虑地盛放。还有,还有翻了一半的《墙头马上》,一出唱不完的悲欢离合。  如懿轻叹,忧思重重,“也不知这些,能不能保全我的永璂?”  容佩点头,神色坚定而安宁。  如懿微微一笑,再无留恋。她举刀向胸,刃没至柄。动作很快,手气刀落,只觉得胸口深凉,并无太多鲜血溅出。  如懿仰起脸,窗外日光正盛,一朵,一朵,如盛开的大片木棉,灼热甜香。她在痛楚的蔓延滋生里,忽然忆起一点从前。  晴朗的日光下,满是浓荫翠翠,新开的桐花绛紫雪白,散落清甜滋味。他置身于花叶下,清隽容颜上有笑容明耀,等着她,缓缓走近。  她浑然不记得,那是什么时候的事,是真切的往事,还是缥缈的虚幻?  但,那一定,是他和她的最初。曾经的思念如漫天清寒的冰雪,深入骨髓,可天明日光照耀,只能看着它混同尘埃,污浊地化去,一无所有。  如懿轻轻笑着,在碎裂般的痛楚中,停止了呼吸。  容佩一直跪在如懿身边,面上无一丝悲伤之情。她见如懿微微仰首,向着殿外风生帘动之处,笑意柔和。她半眯着眼睛,不知是在回避七月流金的日光,还是在享受它热情的不会因人而异的照拂。  容佩想,这样半眯着眼,大概是死不瞑目。  一定怨恨许久,也曾企盼许久。但,求不得,却也只能逼着自己放下。  容佩想了想,取过绣架上如懿常用的一把银剪子,她没有丝毫犹豫,将它的利口横过自己的脖颈。  有鲜红的血液喷溅出来,飞溅在发黄陈旧额帷帐上,像一朵朵红梅凄然绽放。她低声道:“奴婢来陪您……”  脑海中所有的记忆,停留在她遇见如懿的那一日,她是低贱的奴婢,在圆明园被差役了许多年,忍受了太多的责打与凌辱。是如懿,于辇轿之上俯视她,将她从尘埃泥泞里捞起。  她不过是一介奴婢,能回报的,唯有生死相随。  那一刻,翊坤宫内真是安静,所有生命的气息都静止了,自然也无人听见海兰匆匆推门而来,切切呼唤着:“姐姐,等等我。”

2、死后皇帝的表现

节选自《后宫如懿传大结局(出书版)》第二十八章

如懿的死讯传到养心殿内,皇帝午睡乍醒。新晋的嫔妃笑靥如花,温顺妥帖地伺候着他起身。他摸了摸那个女人的脸,却想不起她的名字。  不要紧,只要是年轻的、新鲜的、柔嫩的身体,都能抚慰他对于衰老将至的恐惧。何况这些女子,都有这丰盛的笑意,永远只对他绽放,任他轻易采撷。  是进忠进来回禀的,他的口吻,和死了一只蚂蚁并无二致,他说:“翊坤宫娘娘自裁了。”  不知怎的,皇帝一直记得进忠那时的语调,尖尖的,细细的,像划破光滑锦缎的旧剪子,一划,又一划,钝钝的,带着锈迹。皇帝莫名就觉得厌烦。  身边的女子依偎着他,娇声惊呼,“啊呀!死也不好好选个日子,偏在中元节的前一日,真是死了也不让人安宁。”  因是皇帝跟前的新宠,进忠赔笑到:“小主说得是,得请宝华殿好好做场法事才好呢。”  皇帝无言,脑海里,心尖上有一阵深邃的痛楚,只盘旋着无数个念头:她死了?她真的死了?就这样,走在他的前头,没有半分留恋,还是,宁死,她都不愿与他再生活在同一座紫禁城里?  这样的念头刺着他,又锐又痛。他心烦意燥,却难掩心底一重重失望,和那根本无从躲避的痛楚。  那女子还在嘤嘤抱怨,进忠道:“皇上,请旨,该如何处置?”  他答非所问,“翊坤宫之人,为何自裁?唤容佩来,朕要问一问。”  进忠微微迟疑,还是道:“翊坤宫娘娘得肺痨已久,久病缠身,大概生无可望。至于容佩,业已殉主。”  皇帝微微张了张嘴,叹息道:“她走得不算孤单。”  身边的女子语气轻诮,鄙薄之意昭然若揭:“乌拉那拉氏举动疯迷,病势日剧,骤然离世,实在福分浅薄,皇上切勿为她伤心。”  伤心么?当然是,可他不惯在面上表现出来。  进忠走近一步,恭敬请示:“皇上,翊坤宫娘娘身份尴尬,丧仪不知如何处置?”  那女子还在喋喋不休,大约是仗着皇帝宠幸,愈加放肆,“皇上,嫔妃自裁可是大罪,这是乌拉那拉氏公然羞辱您啊。”  皇帝再也忍耐不住,低喝道:“滚出去。”  那女子怔了怔,还未反应过来,眉眼触及皇帝的冷然,才生了惧意,也不敢哭出声,赶紧缩着身子出去了。  这一番倒是意外,连进忠也不曾想到,他只能更低眉顺眼,听皇帝吩咐。  皇帝凝神片刻,再睁开眼时,眼底已经发红,“朕本意予以废黜,终存其位号,已格外优容。可是她宁愿自裁,宁愿这样离弃朕,决绝如此……”  进忠小心翼翼:“皇上,翊坤宫娘娘生前公然断发,顶撞皇上,是否还要按皇后丧仪来办?”  皇帝的声线有太多不甘与伤神,竟有几分嘶哑了:“乌拉那拉氏……她一定很不愿意做朕的皇后。”  进忠立即接口:“那就按庶人礼仪来办?”  皇帝的眼神不知停在何处,“罢了,丧仪就按皇贵妃之例办吧。丧葬事宜,一切从简。永璂呢?让永璂回去视丧,陪她最后一程。”他想一想,“她生前与纯惠皇贵妃交好,也不必麻烦,置于一处便好。”  进忠答应着,正要离开。皇帝忽然唤住他,“翊坤宫之人自裁前,见过什么人?”  进忠踌躇片刻,赔笑道:“皇上,皇贵妃去看过翊坤宫娘娘,送去一些补身之物。其余再没别的了。”  皇帝不作声,却分明看清了进忠眼底的那丝犹豫,“朕知道了。愉妃与乌拉那拉氏亲厚,丧仪的一切事宜由她安排就是。”  进忠一震,立刻道:“是。只是愉妃娘娘刚刚丧子不久,立刻管事怕是力不从心。宫里一直是皇贵妃主事……”  皇帝似乎不耐烦:“愉妃若是不成,还有颖妃呢,也可以帮衬。再去传旨,容嫔晋为容妃,享贵妃礼,与愉妃一同照顾永璂。”  进忠连连答应这退出去办差事了。皇帝一言不发,只是看着进忠的背影,手指轻叩在紫檀桌上。  不过须臾,他便吩咐身边的太监金保,“去唤李玉回来,朕要他伺候。”  灵堂就设在翊坤宫里,要不是宫门口的一溜白纱灯笼,真看不出里头正在办丧仪。皇帝吩咐了一切从简,如懿生前又极尽失势,再加之十七阿哥出生,嬿婉反复叮嘱不可有哀乐吓着了他。如此,就算有颖妃和刚晋位为容妃的香见帮衬,海兰能在丧仪上所做的主,也实在不多。  不过,人少也好。于海兰而言,更能清清静静地陪着如懿多一些时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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